日本包车旅行那些事，不只是车牌，选司机也是个技术活

断翅小蝶腥

2019年G20大阪峰会停车场/JACK摄

写完日本避暑（具体点击：高海拔避暑/跳纬度避暑），本来上周日应该正常更新，然而，很抱歉并没有——出于对中国西部旅游业态观察的好奇心驱使（具体点击：一趟值回东京票价的秦岭之旅），我们在莽莽秦岭中的清凉山城留坝，租了一套“山手”位置的房子，长期旅居之余，顺势躲避上海的酷暑。
于是就这样耽搁了点时间，再到本周，紧赶慢赶终于恢复正常。本周我们来点避免日本旅行踩坑的硬货，有关日本旅行包车的经验之谈。
为什么要写呢？因为最近这几个月，随着日本旅行逐渐恢复，很多人都在问阿布旅行手记，怎么才能找到靠谱的包车？
而根据我们九年多来的定制经验，所谓“靠谱”，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不同的人，对它的定义也不一样，大家标准并不一致，它也属于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但包车确实很重要，也确实容易踩坑，而且一旦踩坑，损失的可能就是整个行程，几万元人民币投入的旅行体验，那就结合我们的经验，专门写一篇，各位可以根据自身的情况“对号入座”，自己评估一下，怎么样的“靠谱”对自己的行程来说是适用的。

日本旅行包车市场

要谈日本的旅行包车市场，还得先圈定个范围，本篇主要说的是中文世界旅行者最关注的华人包车服务，即为中国游客服务，说中文的包车旅行服务。至于日本本土的旅行包车服务方式，文末我们会提一下，具体展开的部分，以后再别文详述。
根据我们观察到的情况，外加与日本业内包车公司的交流请教，日本开始出现成规模的面向中国游客的包车公司和包车服务市场，大概在2014年前后，伴随着日元兑人民币汇率大幅贬值，国内居民收入持续增长，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日本之旅，产生了大量新增的中文包车服务需求，于是，一些在日华人开始兼职或者专职提供，面向中国人的用车以及导游服务。
在最初，它不是个很规范的市场，我们最初在获取用车服务报价时候，车队供应商甚至没有白牌、绿牌的严格区分。
所谓白牌，是指日本家庭私人用车的车牌，它的底色是白色的，绿牌则是合法的商业运营车辆车牌，底色是绿色的。站在日本法律角度，确实，开私家车收钱接送客人，其实是“黑车”行为。

白牌的日本私家车/阿布旅行手记摄

当然，这个黑车，就算被查处，总体来说，和乘车人关联似乎并不大，但靠谱不靠谱的问题，就得展开说说市场上怎么会开始区分白牌车、绿牌车报价这个事情了。
话说一开始市场不规范，很多人确实兼职，开着私家车来做包车生意，但再经过了几年后，就出现了分化，一些适合旅行行业的人变成了职业司机，甚至组建了车队，成立了公司，白牌车也转型成了更规范的绿牌车服务。另一些人或许因为个人原因，或许就是开着玩，这些人也会把自己的联系信息挂在国内各种旅行相关的电商平台或社交媒体上，依旧偷偷开着白牌。
然后疫情来了，再至日本旅游速冻3年后的今天，当初那些已经形成的包车渠道，基本已被打散，外加一些包车信息平台的暂停活动，至于疫情前扩张迅猛的一些旅行包车公司，倒闭的也不在少数。
当然，也有穿越疫情，坚持到今天的旅行用车服务公司，就比如阿布旅行手记之前写过的，服务过日本G20峰会，和我们一直合作的那支大阪车队（具体点击：为G20服务的车队）。
第一个最基本的判断，这种挺过寒冬，经过市场洗礼的车队，基本上都靠谱。

2019年G20大阪峰会车队/JACK摄

那可能会有人问，那些疫情退出包车行业的司机，都去干什么了？
据我们了解，很多司机都转行了。疫情这三年，虽然国际旅行产业萧条，但海外电子商务却在蓬勃发展，很多人就转型成了小规模的细分或流媒体电商，还有人做接货代理、中间商等等。
为什么要说这种变化呢，这也是我们长期从事定制工作后发现，包括旅游行业的大部分行业，其实绝大多数人，只是把工作当成糊口的手段，至于以事业标准来做的，始终是少数人。到底是开包车还是去做电商，对多数人来说，就是哪个能糊口就干哪个，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这也导致，你在日本包车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你明明花钱谈好了带导游服务的旅行包车，运气不好时候，还是会遇到一心两用的包车司机，开车同时，还会打打商务电话，联系货源。搞不好商务才是主业，旅行包车服务只是他的一个兼职收入来源。
这种情况，就比较影响用车人的体验。

不堪的包车体验

我们的一位定制用户，就说过一次早年的糟心包车体验。
他先是为了图省心，通过熟人用过的信息平台，找到一个包车公司，包了一辆车，但后来发现根本不是商业运营的绿牌，而是白牌车，也就是所谓公司接单，其实外包给了个人。那还能怎么办呢？就这样跟着司机走吧。
结果，又是没想到，他跟司机说想去的地方，司机却各种推三阻四，比如说路不好走啊，或者风景不好看啊，和你想得不一样啊，等等，然后不去。

位置偏远的奈良长谷寺，为的就是这片清净/lotusmerry摄

刚开始他还觉得可能司机有经验，也表示理解，但后来慢慢观察下来，发现司机很忙，经常把他们一行人拉到某个商场或某个自己不想去的著名打卡景点，再跟他们说，“你们多逛逛”，然后，司机就不见了。
而他们也有看到司机的时候，那就是司机在电话，老是听见好像谈什么生意和事情，一副很忙的样子。这位定制用户，因为之前钱都付了，又在异国他乡，也不好发作，于是就吃了哑巴亏。
特别指出，上面这个司机，可不是阿布旅行手记找的，而是客户后来找到我们做定制，谈到之前日本旅行的遭遇，我们才知道的。当时我们就意识到，又是个一心两用的司机，同时这也是在日本包车比较容易遇见的坑。
其实我们听到的业内踩坑故事，除了常见的——个体户司机开车同时做电商，早年拉着游客去黑心商铺购物吃回扣，还有向用车旅客推销保健品这类事情，尤其日本的保健品花样比国内多了去了，不要说老年人会上当，就算是年轻人，甚至包括我们，也是被忽悠套路过的，这种事后发现缴了智商税，简直有些怀疑人生。

城市的夜色下，笼罩着多少复杂的人性/阿布旅行手记摄

当然，并不是说个体户司机，就一定不是好司导，若是遇见因为自己喜欢旅行，所以兼职出来开车的老司机，有时甚至比职业司机还更容易推荐出一些独家私藏的好餐馆，或是秘密观景点。
还有一些处于事业发展期的年轻人，跑车是顺便多认识些人，增长一些社会阅历，类似风投公司老总兼职去科技园开顺风车考察市场一样，这种若是正好频道对得上，或许能收获意外的旅行乐趣。
只是从旅游定制角度看，上面说的情况，只能说是“看运气”，提供出来的服务或许有“个性”，但难言“专业”，若是为招待人安排旅行包车，有一套公司服务标准的职业车队和司机，显然更靠谱。

旅行时保持车辆内外清洁，是专业车公司的基本/JACK摄

相比开车兼职影响旅行体验，其实在选包车服务上，更需要关注的点，根本上第一条应该是用车的安全性。
白牌车，不管早期还是现在，都存在一个隐形的安全问题，那就是它是私家车。私家车在日本相关车辆运营法律法规监管之外，那就容易出现一种情况——你可能会遇到一些车龄较久，容易出故障的高里程车，毕竟，买个二手车翻新上路，成本更低；而且因为没有监管要求，司机也可能不太注意保养。
另外一个安全上的问题，则来自于司机，尤其没有经过专业筛选的个体司机。你很难确认他说的驾龄经验、车龄信息是否是真实的，也可能遇到新手司机。新手司机开山路，尤其日本这种多山地国家，都不能谈得上太靠谱，毕竟，新闻上层出不穷的山路侧翻事故，新手司机向来是主角。

日本老司机基本都满头白发/阿布旅行手记摄

选车和选司机

也是因为上面的各种状况，考虑到安全性，阿布旅行手记更倾向于选择绿牌车。至于价格，淡季的时候，白牌车价格大概率会比绿牌车低个百分之二三十，甚至更低，但到了旺季，因为供需失衡，或许又是差不多价格，只是绿牌车可能早早就被预定完了。
安全第一的话，无论淡旺季，绿牌车必然是首选。
那是否有靠谱的白牌车司机？如上所说，一定有，只是非常考验个人运气。另外，就算是过去一起旅行过的好司机，再次用车时候，也一定要确认是他本人开车带队。总而言之，从定制经验的角度出发，我们只能说，用长期运营公司的绿牌车，安心程度要高一些。
那什么样的司机，是我们理想中的靠谱样子呢？
首先，司机要有一定驾龄，并且常态在你出行地附近跑车。夏天北海道旅游旺季，经常有本州司机被调到北海道，或者自己开车到北海道去接包车生意，那这种情况的用车体验，就要打个问号。
并且，夏天的北海道还好，因为地广人稀，道路相对通畅，遇到问题情况也许不多，但如果是雪大路滑的北海道冬季呢，就会变得特别容易出问题，所以，司机不仅是“老”的好，也要是“当地”的才更好。

秋季傍晚北海道西中附近的山路/阿布旅行手记摄

其次，对于我们这种做定制旅行的人来说，最合适的司机，是非常热爱文化事业，对日本各地文化风俗、社会观察本身有兴趣的人，他们一路上往往会给你提供很多意外之喜，交流上会获得很多愉悦感。
最重要的一个司机要素，还是专心。至少在开车的时候，能够百分之百投入，全心全意为旅客服务。
说到这，还是得提个醒，即便是专业的旅行用车服务公司，用车和规划行程，其实还是两项不同的服务，即便本地司机就算跑车时间很长，也很有经验，但他的经验更多还是在路上，无法要求司机像我们做定制行程那样，事无巨细地去考虑用户的旅行或者生活偏好推荐旅馆、餐厅，安排观光细节。
简单举个例子，可能更直观。
我们都知道，中国南北方人，口味不一样。如果你是个北方人在京都，司机推荐你去吃寿喜锅，说是京都特色，你吃过之后可能会郁闷，觉得司机不懂，因为寿喜锅偏甜，并不是多数北方人喜欢的口味，但恰好司机没考虑到这一点，这就是行程规划中的细节。

相比寿喜锅，烤肉的受众就广泛很多/阿布旅行手记摄

又比如说，有些司机虽然开车职业，但在旅行方面是个外行，刚上手工作，只知道一些星级酒店，哪怕是东京周围的著名传统老铺日式温泉旅馆，因为没带过客人，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更想不到要推荐人去预订。
这还不是最常见的，更常见的还有很多人经常抱怨的，司机没关注行程细节。譬如，深秋推荐人去坐岚山小火车，结果堵车抵达时间太晚；没提醒旅客傍晚山里气温骤降，结果外套也没带还坐了露天座位，给冻感冒了。
又或者，司机推荐的地方不对胃口，但根本上说，人家就没有相应的旅行观光目的地偏好数据信息来对接，作为开车的司机，工作时间都被开车占据了，原本就没时间来做行程规划。

日本饮食摆盘往往很漂亮，是否适口就不一定了/阿布旅行手记摄

这往往会导致，如果你自己不在行程规划上花时间准备，而是只寄希望于包车司机能读心，还是个当地旅行通，结果，包车一趟下来，发现和大巴跟团游没什么区别，于是就失望了。这本身并不能说明司机不靠谱，而更可能因为司机并不了解你的那些更贴近个人，偏小众的需求，开车和旅行定制，确实是两码事情。
而且，用车的时候司机往往无暇他顾，为了保证开车安全，司机原本也无法全程陪同旅行者观光，毕竟开车时候要集中精神，尤其是安排充实的紧张行程，到了地方，简短跟翻译沟通之外，司机还需要抓紧时间休息。
所以我们一般在高要求，尤其商务考察或是重要人物接待行程里，除了安排用车司机之外，还会推荐额外配备一名随行翻译，以及远程信息后台，随时根据在地情况变化变换行程，以保证旅行过程顺畅愉悦。

细节极好的琴平花坛，大浴池内的一盏顶灯都选择很合适/阿布旅行手记摄

上面这种配备齐全，服务周到的包车服务，其实并不是做不到，更多时候，是报价上出了问题。我们也曾听一些业内人员吐槽过，有些用车服务销售机构过度承诺，互相压价，然后短斤缺两，一开始用车报价时候，只笼统地说提供司兼导，具体用什么样的车，车内装配饰什么样，什么样的行程下车陪同，什么样的不行，门票钱是否包含在用车报价里，等等，一开始都不说清楚。
于是，接单人、出行人和司机三方的信息共识都不在一个层面，旅行者只想着司导用车全包服务，就意味着在日本旅行需求，都可以被完美应对，但结果，往往又会是酒店不称心，行程不合理，事后又是各种扯皮和客诉。
这样一来，旅行者就对包车服务本身产生了怀疑，进而影响整个行业中用车公司的形象。

比价等细节

然后，我们压轴来谈一谈，你选择用车比价的时候，要注意哪些细节，以及一般旅行者可以通过哪些渠道获取报价信息，外加——在不同信息渠道，注意的点又分别是什么？
第一个渠道，大型旅行服务预订平台。但据我们所知，不管疫情前还是现在，似乎还并没有哪个平台在日本成立了自己专属的车队，那么大概率还是外包可能性高，价格里面或许也含有平台服务费，但也或许淡季价格上会有平台优势，这就要自己详细比较了。
合法平台对接的车队，一般用的车应该都是合规运营的绿牌车（当然也建议自己再确认一下），然后注意一下，既然用车是跟平台签约，服务体验由平台保障，用车细节需求也得跟平台确认清楚。

合规运营的绿牌车，车牌为墨绿底色白字/JACK摄

但如果为了安心，原本就打算使用绿牌车，也可以试试直接找绿牌车公司询价，如果你善用搜索引擎，信息检索能力较强，通常也能直接找到这类旅行用车公司的联系方式。
第二个渠道，就是某宝、某书、某音等各种电商，社交平台，上面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包车服务提供者的信息。
等你和他们联系上，建议先问问是白牌还是绿牌，然后问清楚是公司还是个人运营；这两个问题符合你个人预期的话，OK，那你最好继续问下司机的情况，驾龄多久，当地司机还是调度司机，外加全职还是兼职。
你再和司机联系上，再交谈确定他是否是匹配自己的司机，然后再根据我们上面说的，涉及服务报价的细节，行程谁安排，司机能为这个行程做到什么，不能做到什么，问清楚了，你再订车，这才能算是适度的靠谱了。
至于日本包车更具体的价格，可以给大家一个比较基本的参考线，日本长途旅行包车服务最常使用的丰田阿尔法，它的绿牌车基准报价，大概是7万日元/天。
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因为报价还取决于用车的里程、油费、高速费、停车费等差异，假如司机刚好是当地人，你用车只是在大城市内或是很近的周边地区，司机也没有住宿需求，那价格上可能会更便宜一些。
反之，行程难度高的，譬如要求大阪的公司，派车去北海道接你，那费用肯定就不是7万日元/天了。

2019年G20大阪峰会的丰田阿尔法用车/JACK摄

上述报价对应的司机工作时间，一般是8至10个小时。而且，如果是绿牌车，还有两个针对司机的限制，一个是司机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所以不可能晚上12点用完车，第二天早上6点再次开车出发，正规用车没办法这样安排。
再一个，为防止疲劳驾驶，绿牌司机一般连续开车大概2个小时左右，会需要休息一次，这不是司机偷懒，而是保证行车安全的一个必要措施。
再说到问阿布旅行手记包车的人很多，大部分情况下，我们会建议自己去比价，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事情，有点类似于找特价机票，尤其是想找低价，愿意在白牌车里碰碰运气的，那也可以根据我们所说，考究用人，用车细节，把合适的人筛选出来。
这种比价，我们一般不建议你来咨询定制服务，因为跟特价机票一样，很有可能在多渠道比较，折腾很多时间之后，发现直接用绿牌车最合适。你采用定制咨询的方式，仅仅咨询费就不便宜，更别说无功而返，确实不划算。

旅行旺季的前一个月，大部分绿牌车公司都是满负荷运转/JACK摄

春节那会，有人找阿布旅行手记订北海道的车，当时圈内我们问了很多人，我们能接受的白牌靠谱司机没空，有些司机则要从本州到北海道开，我们也不放心，有些司机报价则高得离谱，比了一大圈，还是发现我们一直合作的绿牌车价格最便宜，所以，我们不太建议来找我们做包车比价。

我们的包车

那什么情况下，需要我们做旅行定制业务的人出面，去做包车安排呢？
一般是这么个情况——行程涉及日本列岛多个地方、跨区域旅行，比如从九州到本州，再到北海道，这种长线跳岛游，大概率需要协调多家用车公司，这个我们统筹会更有效率一些。
还有一种情况是商务用车，需要可靠度比较高的司机。在司机人员、车型、车况的甄选，甚至包括司机礼仪细节都有要求，这个确实需要细致安排，专人对接才能把事情做得漂亮。
第三种，则是为旅行体验品质非常高，希望完全不动脑筋，完全放松的度假享受派订车，不仅是对司机开车有要求，同时旅程中，还会临时想到一些事情需要司机去办，或者需要我们中间协调，那这种，确实需要有人去做“行程小秘书”。

行程中需要操心的事全部外包出去，旅行者就可以放空了/JACK摄

再补充一个，上面讲的是中文司机，中文用车服务，那找日本当地用车公司行不行？是不是更好找？
我们的经验是，如果你做定制服务，我们会出很详细的出车详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几乎不和司机交流，语言不是太大问题，那日本当地用车公司也可以考虑，只是日本当地用车公司，价格上不便宜就是了。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你去比如四国、濑户内、山阴、山阳等日本小众观光地，那儿没有中文车队可选，那我们可以做提前沟通，找当地的日本人司机，也是可以提供包车服务。至于价格，不同地区，旅行包车计划种类差异比较大，最终还是得具体行程具体咨询。
最后，如果想体验日本人的旅行用车服务，在关西的话，不妨考虑MK——京都一家专门做观光的包车公司。价格上，它比中文包车要高很多，但如果想平价体验MK的服务，也不是不可以，那就是预约MK的定额接送机服务，这个服务由于调度得当，报价合宜，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也算是旅行业内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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